头想走,谢清欢却缠了上来,拉她过去:“阮姐姐,这是我大哥,谢墨。大哥!她是来我们家做客的贵女,阮姐姐,名妙言。嘻嘻嘻,阮姐姐,我遵守诺言,没跟梁公子去骑马,你反倒来迟了半刻钟。”小丫头洋洋得意。
冤家路窄,孽债孽债。妙言暗暗叹息。
二人僵持的对视了片刻,妙言的头越来越低。
这时,谢墨拿出一只宝蓝色钱袋,搁桌上,语调温润不见异样:“三妹,我回来时匆忙,没给祖母带见面礼,你去你喜欢的糕点斋,买些吃的回来。”
“好的大哥。”谢清欢收好钱袋,像泥鳅一样钻出了客店。
妙言鼻翼冒出几粒汗珠,觉得他是特意支走谢清欢,有重话要说。果然,谢墨一开口,声线透着冷沉,不复片刻钟之前的欣赏,像是看透了她耍心机,“聂先生的马匹哪里去了。”他们分开不到两刻钟,她无暇把马送到城外军营。
“这,墨表哥,”话语一出,对方脸色又沉下一分,妙言咋舌:“我娘亲是谢二爷原配的妹妹,宋氏。我应当唤你声表哥。”
她小声解释完,声音渐弱,掐紧自己的嫩生生的手指,想哭了。她先前居然对谢墨说,不如百夫长行事方便,人家就是统帅三军的卫汉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