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色正当好。
偶有蝉鸣传来。
又很快归为一片死寂。
房中未点烛火,血腥味仍顽固的覆在地上,眼前一片昏沉。
不知过了多久。
静默当中,忽有碎响传来。
鞋底踩上已干涸的暗红。
碎成无数残渣。
给床头倚靠着的女子长睫一颤。
似是给梦中,被人惊扰。
又因着更多的缘由,无法清醒。
一声轻叹悠悠划过耳畔。
受了伤的手掌,好像给捧护在滚烫的温暖当中。
有熟悉的气息钻入鼻腔。
舒缓了她紧皱的眉。
但属于他人的存在感越发强烈,她到底是没能继续睡下去。
已经濒临极点的身体,再一次挣出困境。
燕望欢缓缓地睁开了眼。
与此同时,半跪在她身前的人,也似有所觉般,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
她眼里的困意顿散。
戒备和警惕,给瞧清他的模样时,尽数散掉。
她皱起眉,紧绷的脊背重新靠回到床头,同时哑声问:
“你怎么来了?”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