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取下发簪,展在老鸨面前。
“要银子,还是要命,你自己选。”
废话不用多。
她不是开玩笑。
宫腰已死,这地儿再多一条人命,燕望欢也不在乎。
她杀心已起,何惧手上多沾点血。
老鸨眼珠乱转,五指如痉挛般乱颤,到底是一把抓了银子,身子也不虚了,麻利地站起身,道:
“姑娘,宫腰之前的情郎,是个姓何的书生。”
她人老成精。
见燕望欢态度,就知道她的意思。
干脆说起了正题。
“之前那书生进京赶考,路上没了盘缠,差点饿死,给宫腰捡回家,不仅白白伺候人家,还给颗心都骗了过去。”老鸨说着,叹了口气,感慨道:“宫腰也是个痴儿,怎就不懂得,男人说的话,十句有八句都是假的,听不当数。”
“讲重点。”
“是是是。宫腰倒霉,好好一个富商之女,家道中落了不说,爹娘也都死了,只能上京来找之前救下的书生。可谁知道那书生虽没考中功名,但却靠着一张巧嘴,娶了个有娘家颇有能耐的妻子。”
“宫腰废了千辛万苦找到他,那书生不敢给她带回家,只给外寻了个地儿安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