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哉游哉地去制香。
顾修元也没再出声打扰,只在窗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
春日阳光正好,透过雕花窗洒在书房,顾修元竟久违地觉出些困意来。
他已经许久未曾有过这种心安的感觉了。
云浓在时,两人虽不是夫妻,但也称得上是琴瑟和鸣,赌书消得泼茶香,几年来相处得都很愉悦。
他那时知道自己喜欢云浓,但却并没什么切实的感触。
直到“回乡祭祖”归来,却得知了云浓的死讯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低估了她的分量。
而等亲自为云浓收敛了尸身,操持了丧葬事宜时,顾修元有生以来头一遭体会到何谓摧心肝。
如今,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位谢姑娘与云浓颇为相似,尤其是举手投足间的神态,与他的记忆甚是重合,所以他忍不住会来试探。可另一方面,理智又总是在提醒他,世上不会有这样的事,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
他这样的人,不会单凭直觉来做决定,还需要更为确切的证据来证明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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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浓自顾自地摆弄着香料,她原本是想等着景宁来捞自己的,可人迟迟不到,这才意识到顾修元所说的“自会遣人去知会长公主”八成是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