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殿下。”
定权这回倒没有起身,只是抬了抬手让座道:“许主簿请吧。”
许昌平亦不再推脱,道了声谢便撩袍坐了,问道:“殿下召回臣,可有令旨?”
定权着人将奁中纸条交给许昌平,笑问道:“如此举动,主簿没有异议罢?”
那是一张寻常纸笺,其上只有寥寥数字,前无台头,后无落款,无章无印,许昌平面上却微微改变了颜色,喃喃自语道:“金错刀?”
定权笑道:“许主簿果然博识。”
许昌平摇头道:“实在是殿下文翰名噪天下,今日始得瞻仰,臣不胜荣幸。”
将那字条亲手奉还定权,方道:“臣并无异议。”
定权嘴角一扬,微微笑道:“既如此。便请借许主簿慧眼一观——中书省的空缺,陛下究竟会推举何人?”
他问得直白,许昌平也答得直白:“依臣之浅见,陛下大概是谁人都不想用了,殿下以为然否?”
定权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道:“愿闻其详。”
许昌平道:“臣此语有谤君之嫌,先请恕罪。李江远一狱,于世人眼中,起于帝师,兴于法司,其利尽归于殿下。岂不知本朝鞫谳之严,远甚从前。李柏舟身处高位,又在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