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说得诚实,你究竟写过几年字?”
阿宝脸一红,道:“前后也有五六年,叫殿下见笑了。”
定权笑道:“见笑倒好说,只是你这个样子,放在宫中,戒尺怕都要打折几条。”
话既出口,忽又想起前尘故事,一时发了半晌的呆。阿宝见他面色难得的柔和,眉宇间隐隐流转着一派沉静儒雅气象,目光中似有暖意,融入窗外□,却又不似在看什么东西。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亦不敢出声唤他。定权半晌才自己回过神来,衔笑对阿宝道:“你来,我来教你怎么写。”
声音甚是温柔,反倒让阿宝心惊肉跳,忙推辞道:“奴婢不敢僭越。”
定权笑道:“你不必害怕,既已学过几年,不妨接着学下去。”
见阿宝只是迟疑,便起身拉了她到案前,将笔交入她手中道:“你再写几个字我看。”
阿宝无奈,只得又写了几笔,定权侧首打量,仔细替她纠正了持笔的位置,道:“你书真字,手去笔头二寸一分,指上用力全不在地方,你的老师没指正过么?”
阿宝摇头道:“我没有老师,只是临过几年颜柳帖。”
定权闻言,也不再说话,只是握住了她的手腕,在纸上重新写下一句:“已向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