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是宫里一贯的手段,裴德胜作为中常侍,自然学到了精髓。
裴清砚正想要上药,他却忽然间想起,自己把药都留给了苏慕晴。
裴清砚紧紧的捂着手臂,眼神晦暗难明。
“怎么全给了。”
他想骂自己傻。
黑夜之中,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就这样呆坐了一夜。
脑子里,除却苏慕晴的脸,还有裴德胜那狰狞的模样。
他张了张嘴,很想轻柔的喊她一声妹妹,可说出来的话,却藏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阴狠。
—
苏慕晴在客栈里睡了许久,早上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
熹微的阳光照到了她的脸上,睡得小脸都闷出了淡淡的粉,苏慕晴缓缓睁开了眼。
谢瑜君就在旁边:“醒了?快些下楼吃早饭吧。”
苏慕晴走到了梳妆台前。
客栈里的梳妆台不比家里,这上面除了一面只能看得清人影的雕花铜镜和简陋的木梳以外,再无其他东西了。
苏慕晴早已忘记女子的发髻该怎么梳,费了好大的功夫,最后只简单的用发带绑住。
谢瑜君看她愁眉不展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