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他想多了。
姜琬在心里自嘲几句,目不敢斜视,加快脚步,一气出了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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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
好在春暖风和,踏青郊游的人众多,城外也没有空旷之感。
姜琬在寄放自家马匹的地方等了一会儿,才瞧见姜延回来。
他垂头丧气的,腰中配的玉带没了,身上的锦绣衣裳换成了粗麻布的,头上的发散乱,脸上几道抓痕,狼狈不堪。
四目对视,姜延先怯懦几分:“琬兄弟,身上还有钱吗?”
姜琬没说话,默默地把身上的钱掏给了他。
他心里并没有幸灾乐祸,而是暗下决心:日后他手中有了权力,定会端了那些个暗门子,那种地方坑害少年,真是社会毒瘤啊。
姜延看着他递过来的钱,先是一愣,继而撇着嘴呜咽道:“哥哥这回吃了教训,再也不对你使坏了。”
祖宗在上,心术不正果然是要自食恶果的。
“你拿去买身衣裳换了吧。回头还我就行。”姜琬加重了后半句话的力道。
他可没那么大方。
“好,好,家去一定还你。”姜延一口答应。
吃了亏,老实的都有点儿不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