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真了,十五、六岁的年纪,家中有人靠着祖上的军功世袭了个正六品武官的,因此进了苏州的州学。
这位老兄是除了学习渣到天上之外,玩乐方面无一不精通的主儿。
有人是天生不开窍,而有的人却是有脑子但懒得往读书上使。
秦真就属于后者。
“秦兄。”姜琬拱拱手,敷衍地道。
对于这种人,他能避则避,无意深交,却也不想得罪。
秦真眯眼看着姜琬,总觉得他和从前不大一样,“长春院的小倌儿路青荷等着呢,赶紧点了卯,走吧。”
姜琬断然拒绝:“我是来念书的,不去。”
说完,径直往自己班级走去。
秦真追了过来,一把揪住姜琬的袖子,他的跟班也围拢上来:“姜琬,你什么意思?”
姜琬勒住脚步,仰头瞪着比他高了足有一头的秦真。
“放手。”
秦真挡在姜琬面前,他长的人高马大、臂腕粗壮,才十五岁就已接近成年男子的身量。
相比之下,姜琬就显得斯文俊俏多了。
看着姜琬那眼神,他从中读出疏远之意,恼火四起,毕竟这小子从前跟在他屁股后面当小弟,凡事靠他罩着,才几天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