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埋头干活儿完全没注意,他怎么也不撵她走呢?一下耽搁到这么晚。
“对不起、对不起!影响你休息了。”米安安慌忙收拾着面前的烂摊子。
“放着吧,”颜梁淮云淡风轻地说,“反正明天你还要来。”
欸?他怎么知道她还要来?
正中下怀的米安安毫不客气地放弃了收拾的打算,笑眯眯地拎起空了的保温桶,揉揉眼睛对他说:“明早你别吃饼干啦,我给你带早饭。”
小姑娘走了。
房间里仍旧安静,可颜梁淮总觉得空气里仿佛还留着她头发上的香气。
对于常年在部|队生活的人来说,这种软|香是陌生的。
可是出奇的,不讨厌。
颜梁淮拿起她的“作品”端详。
尽管小姑娘看起来有点毛躁,但手工着实不赖,边缘光滑,线条利落,虽然没上漆,可是看起来已经有模有样了。
是给那个谷小钊的礼物。
挺用心的。
熬夜都要做。
这大概就是年轻时候的喜欢,愿意毫无保留的把所有时间都给他。
颜梁淮大学刚毕业那会,也曾这样全心全意地守护过一个人,所以他大致能理解,二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