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光顾着说话,菜都冷啦!”
老太太这才想起正事,忙招呼颜梁淮多吃点。
米安安扒了口饭,悄悄地抬眼瞄颜梁淮。
他连吃饭都坐姿端正,比她高出一大截,竟也刚好俯视过来,对上小丫头邀功的眼神,不由嘴角微翘,伸出筷子去夹鱼。
米阿嬷忙说:“吃鱼肚,肚子上刺少。”
“鱼背是活肉,我比较喜欢。”颜梁淮撕下一条鱼脊的肉,放在碗里,慢条斯理地剃着刺。
米安安咬着筷子,看着他优雅地一根根把刺放在碗边,严重怀疑如果给他一整条鱼,吃完了,这人能把鱼骨架完美复原。
“看看人家小叔叔,再看看你,真不知道你往后怎么办……”米阿嬷叹道。
为什么被数落的人总是她?米安安悻悻地扒了口白饭。
“把鱼肚子上肉吃了,”米阿嬷说,“不能摆到下一顿,热得肉都散了。”
“噢!”米安安夹了块鱼肚子,三下五除二剃了大刺,愉快地嚼着肉,不忘赞美阿嬷,“你烧的鱼,比米其林的都好吃!”
“米什么?”老太太愣了下,“你二伯家小家伙是叫这名吗?年纪大了,有点记不住。”
米安安一口饭包着,差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