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退出屋,还乖觉地主动帮忙把房门给带上了。
唯一的光被切断了,室内重新陷入黑暗。
颜梁淮收紧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掌心的那颗枣,拿手指搓了几下,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就像小姑娘说的,确实又脆、又甜。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只见暮光之中那孩子蹦蹦跳跳地走远了,浑不像刚在他在这儿碰了一鼻子灰,倒像从茫茫沙滩上捡回心爱的贝壳似的,欢天喜地。
他突然想起,一年前从引起坍塌的山雨里把这孩子救出来之后,在营地告别时她也是这幅没心没肺的模样。
她那会,好像是在电视台里兼职做户外求生节目的地方主持,听闻他也在节目邀请嘉宾之列,小姑娘兴奋得手舞足蹈,道别时一点儿也没脱离带水,笑眯眯地冲他挥手,“那我们下周节目组见,警|察叔叔!”
其实他压根不是警|察,是特战队员。
更不是什么叔叔,当时刚过完二十八岁生日。
他们“下周”也没能再见,因为他在凝川出任务时出了意外,去鬼门关绕了一圈,再出院已是隔月。
对她来说是救命之恩,对颜梁淮来说只是一面之缘。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能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