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棠睁开眼睛,脊骨布满汗水粘腻着里衣,一缕夜风从窗牖透进来,吹得人遍体生凉。加看更多精彩小说
刹那有些不知今夕何夕,平心定神半晌环顾,这里是他的书房,手边不是鸩酒,盏里滚滚冒着烟气,沏的是徽郡松萝茶,芳香四溢。
早已有朝中相熟官员通信,今锦衣卫要来围府抄斩,他坐在书房里,回顾自己这半生,也无可悔的,仰颈饮下一钟鸩酒。
剧痛奔涌向四肢百骸时,他甚在想,九儿哪里受得住呢,她这麽娇,每回床笫间生猛些儿,就咬着朱红嘴儿呼痛眼泪汪汪地骂:“你这个侫臣!”
他自然也不客气:“侫臣又如何,你这个皇后还不得任吾骑?”
忆起那些言不由衷,沈泽棠笑了笑。
意识朦胧起来,窗外大雪纷飞,陷入黑甜之际,他许下誓言。
若是重新来过再相逢,他们定要好好地,他会疼她、会哄她、不再气她了!
沈桓进房来送擦拭锋利的青龙剑,沈泽棠接过,打量他几眼问:“你如今多大年纪?”
沈桓被问得微怔,警觉道:“属下渐近弱冠,不曾有娶妻的念想。”
沈泽棠听得噙起嘴角,未说甚麽,只颌首让其退下。
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