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逸经此一事,已受了许多羞辱,却都不及钟晴适才说的这件,来得更加羞耻难堪。
钟晴又道:“我已劝过老太太,那日四奶奶和木爷有所牵扯,乃是为见郎君你,未必就有什么龌龊。可自打老太太知道四奶奶不能生育,似乎就越发不能容她,先是执意叫大爷代写休书,现在四奶奶又出了这事,我只怕无法顾奶奶周全,对不起四爷的托付……”
唐逸只觉胸腔里那熊熊灼烧着他的已不单单是怒和妒,还有恨,有不甘,有悲,有悔……
成亲七载,他没想过要因她无子而休妻,即便她不孕,他也能扛住所有压力保住她的妻位,可她是如何待他?
自请下堂,无礼怨怼,与外男行止亲昵,如今还有可能已污了身子……他唐逸已遭了牢狱之难,如今更要成为云州最可悲的乌龟?
他的手紧紧攥在铁栏上,不解气,还挥拳胡乱地砸。
钟晴哭着尖叫着去抓他的手,淋漓的鲜血吓坏了她。
就在这时,有火光渐渐靠近,昏暗的牢笼变得亮如白昼。两人侧眸看去,齐齐瞧见木奕珩阴沉的脸。
“拉出去。”
他随口下令,钟晴即刻被人拖拽而起,伴着急乱的尖叫声给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