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就敢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来,将来定因口舌犯戒受辱。今儿屋里那么多的奶奶太太,瞧见她这副轻浮样儿,将来谁敢娶……”意识到唐娟亦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这话不好再说,胡太太截住话头,扬手甩给胡若雪一个雷声大雨点小的耳刮子,指着她道:“你自己不好便罢了,还要带坏你妹子,今天我定不能随意饶过。”
唐娟为难不已,瞧表姐哭的可怜,舅母气得不轻,自己左右难顾,亦急的快要落泪,这时瞥见自家大嫂由远及近,犹如有了主心骨、定心丸,一把拖住孟氏手臂:“嫂子,表姐与我玩闹,惹舅母生气,正要罚她呢,你快帮忙劝劝。”
孟氏正是为着这事而来,适才胡若雪呼痛嚷叫惊了不少宾客,她如何能不来瞧?孟氏便含笑劝道:“小姐妹玩笑几句无甚紧要,舅母生再大的气,也不好在人前落了表妹的脸面,瞧一会儿大伙儿从里头出来,撞见表妹跪在这儿,表妹还要不要做人?还不赶紧给你娘磕个头说句软话?”
后头这句自是对着胡若雪说的,胡若雪连忙哭道:“娘,是我错了,我再不敢了,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便是不孝女的罪过了。”
胡太太勉强压下怒气,也不理她,起身接住孟氏来相扶的手,一面随她往厅里去,一面忍泪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