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苍白的修长骨节状似不经意的触到妇人行礼时覆在膝盖上的双手,手背上的毛糙指腹上的茧子,端看她厚粉敷面遮住的样貌,心底了然一二。
宋夫人小退一步,恭谨道:“娘娘言重。”
“多日不见母亲,本宫着实惦念,不知父亲可安,兄长可安,家中可安?”皇后奉了茶递给宋夫人,宋夫人千恩万谢过,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上。
宋夫人报喜不报忧,抿了口茶,行为举止一板一眼:“劳烦娘娘挂心,家中甚安。”
“父亲病重,本宫却不能出宫探望,委实不孝,还望父亲大人海涵,本宫只能夜以继日在宫中为他念佛。”皇后手臂撑着木椅扶手,不动声色抛了块砖引道。
那宋氏依旧垂着头,谦恭有礼,亲厚疏离有度:“娘娘孝子之心,官家自是醒得,臣妇只愿娘娘在宫中万福金安,切莫忧思。”
拢共叙了几句,便到了宫门下钥的时辰,宋氏起身行礼:“天色已晚,臣妇便不扰了娘娘安歇,臣妇告退。”
皇后抬眸望着宋氏出殿门的背影,最后一层余晖洒在殿外的台阶上,映衬着梦里的狂风暴雨,傲然屹立的身躯,冷漠阴翳的眸子。她闭目小憩,身子慵懒的撑靠在木椅上。
“娇娇儿怎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