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昏暗,小武和子淳借口说要去吃夜宵,嘻嘻哈哈地走了,柳研凯也说有急事要打车先走。
大家的戏都很差嘛。
我俩都“好好好”地说着送走他们,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很快我就笑不出了,抱歉地说:“我得回家,妈妈准会等着我回去才睡,已经十一点多了。她明早还是得天不亮起床,我不能让她这么晚还醒着。”
他理解地点点头。
但我知道,我们都有些煎熬。
在空调不给力的小货车上,我俩都持续地出着汗,把头探出窗去试图吹一吹夏晚的风。可惜,净是汽车尾气。我郁闷地趴在窗边,不仅热,还很颠簸。
“对不起。”我说,“我妈妈这边,我只能这样配合着她的胡闹。”
“嗯。”他抿着嘴,直视着前方的道路,车技娴熟,“只能慢慢来了。”
我不敢多看他的侧脸,那张纯情的脸会慢慢地黯淡下去,却还在假装,还在硬撑。从前我不懂得思念是何来的,在这个方便又直接的时代,想了,就打电话,就打车去敲门。思念是一种随时随地可表达、可宣泄的情感。现在,我尝到了它的苦涩。
它就像猫咪的爪子,朝着你的胸口,反复地挠着,挠着,短时间内只是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