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有些悲从中来,想起自己这往常骄傲肆意的侄子在成亲后变得寡言少语,口气不禁软化了几分:“苏家是咱们李家的盟友,你娶她是两家结秦晋之好。”
想起那弱柳扶风的刘媚,李妃又不禁蹙了蹙眉:“那诸邑有什么好的,你何至于这么对她念念不忘?”
李敢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做了夫人的姑母,一派雍容华贵的模样,仿佛半点也没了昔日的娇俏。
“日后我会好好对苏音的。”李敢想了想,最终妥协。
李妃终于露出一抹笑来,只是这笑却有些不是滋味:“行吧,往后她回来了,你也该注意一些。”
“诺。”李敢道。
说是这么说,做不做得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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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卫青便带着浩浩荡荡的皇城禁军到了桐桉寺,童粒在眼睛还未彻底睁开的状况下由七八个宫女伺候着穿好了公主的品服。
拖着沉重的衣冠,童粒终于睁开了睡眼朦胧的双眸,盯着铜镜里歪歪扭扭的人像,童粒感叹:“这也太重了吧。”
一年纪偏大的宫女闻言,不由轻轻笑了笑:“皇后娘娘听见这话,想必很是高兴呢,公主来了桐桉寺一年,性子倒是比以前活泼了许多。”
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