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迟则安还是比她快了不少,人已经蹲在院子里跟农户家的大黄狗互相汪了。
他新换了身白色的T恤,衬得肤色更深。
见周念出来了,他便随手拉过一把藤椅,长腿一跨反坐上去,胳膊往椅背上一搭,挽高袖口说:“来吧,小护士。”
周念抗议:“我不是小护士。”
迟则安笑了:“行。来吧,好姑娘。”
这还是徒步开始前他对周念的称呼,如今再次被提起,反倒令周念感到一阵愧疚。她不是好姑娘,她没看好乔莎。
她叹了声气,抽出棉签仔细地沾上碘伏,然后小心翼翼地往伤口上擦拭。周念自己怕疼,于是推己及人边擦边小口呼气。
迟则安嘶了一声。
周念忙问:“疼吗?”
“……痒。”他诚恳地说,看她拿根小棉签在那儿比划,顿时哭笑不得,“大点儿的纱布有没有?”
没等周念回答,他低头看旁边的急救包:“我跟你说,直接倒纱布上就行。不仅快,还省事儿。”
“万一染到衣服上怎么办?”周念考虑得极为周全。
迟则安被她说愣了,感觉自己短短二十八年的生命里,还没有哪一刻过得如此讲究。他想了想,干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