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只是想让她改改脾气而已,她现在不听我的话,以后吃亏了怎么办?”
“唉。”楚长平和沈如生活二十多年,对妻子的脾气再熟悉不过,说楚辛不听别人劝,沈如自己又何曾听过,照他看,楚辛的坏脾气有一多半都是遗传她妈。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现在就操心未来的事有什么用?”楚长平放缓语气劝道:“不要再操那么多心了,她的路得让她自己走。你想管,你管得住吗?”
“可是……”沈如迟疑了。
是这样吗?可她是楚辛的妈妈,楚辛是她辛苦十月生出来的孩子,生楚辛时遭受的疼痛她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她为什么不能管?
“好了,不要可是了。”楚长平打断她:“你之前怎么做的,忘了吗?结果呢,有用吗?”
沈如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开口:“这孩子恨我了,我知道的,她一直都恨我。”
楚长平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沈如通红的眼眶,他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
辛辛,你是不是恨妈妈?
楚辛挂断电话,大脑仿佛失去所有意识一般,只能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她站在客厅落地窗前,向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