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一阵阵发冷。
那样刻骨铭心的恨意,仿若一个解不破的魔咒,一个避不开的鬼魅,如影随形地罩了过来。
尽管有李世民紧紧的拥抱,可是,我依旧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新月——”他的声音里一丝歉意和担心。
“走开!”我重重地推开他,不顾一切地跑出去。
细碎的步子,踉跄的步子,踏着无尽的阴冷,踏着浓浓的血腥,踏着令人窒息的阴冷,奔出去——
天牢幽幽的灯火,如同魅惑的眼睛一样,将地上漆黑的身影一次次拉长、一次次压缩。
之后,我心甘情愿地病了好几日。
困了就睡,睡醒了就找东西吃,不论是干果水果、稀粥菜肴,只要是能看到能够到,拿起来就吃,不品味不咀嚼不细嚼慢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心里的痛苦填平。拼命地吃、吃、吃,直到胃里再也承受不住的时候,一阵狂吐,吐得天昏地暗,吐得翻江倒海,直到把刚刚吃下的所有的一切吐得干干净净,再无可吐。嫂嫂和单大娘她们原本为了让我补养身体而千方百计地做了各种荤素搭配的营养粥和各色蜜饯,此时,却避之唯恐不及地全数撤去。
吃无可吃,我只好继续爬上床蒙头睡觉、睡觉,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