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皎对一向和气的魏先生刮目相看起来,能厚颜无耻地说出这番话,简直人才。也是,暴君能成其为暴君,非一人之功,该当有个团伙才对。这伙人借着剿匪威慑龙口地主,强行娶了顾家小姐,又借着婚礼招惹山匪,然后迎亲的时候一窝端了。
一套套地,将所有人算得干干净净。
魏先生是排头号的军师,刚才那个假扮李恒的周志坚,只怕就是二号打手了。
顾家伯伯陪着笑,拉着顾琼称赞将军鸿运当头,双喜临门。
顾琼勉强地敷衍了一阵,告退。他让各个兄弟赶紧出洞,帮黑甲收拾尸体的收拾尸体,收马的收马,套车的套车,再将散乱的箱笼重新整理好。
待重新井井有条,他垂头走到顾皎面前。
“如何?”顾皎问。
顾琼不说话,一屁股坐到地毡上,看着勺儿重新开始准备汤水点心。他在反思,众人也就不打扰他,各就各位地忙碌。
不一忽儿,洞口的尸身被拖走,只留下一些带着血的残雪。黑甲来来回回,马也逐渐找了回来,更有一些衣衫破烂的山匪被绳子套成一列,驱赶着,踹着,也往东边去了。
顾皎捧着一个手炉,眼睛却盯着那边看。
黑甲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