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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骨子的里传统,前十几年所受的谆谆教诲被唤醒:女人的出路唯有嫁人,女人隻能依靠男人,女人出嫁从夫。
她放弃了学业,远赴海外,与那个男人结婚了。
男人婚前婚后判若两人。
他不许她出门,她可以接受,反正她在古代也一样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与女邻居暖昧,她可以接受,男人风流是天性,况且古代还有三妻四妾。
他在床上格外残暴,她也可以接受,这是她作为妻子应尽的义务。
可是,她在签收快递时,与快递员多说了两句话,他竟把她往死里打——头破血流,肋骨也断了。
体格强健的快递员不敢插手,匆匆跑掉,最后竟是她最瞧不起的轻佻放荡的女邻居报了警,才救下她一命。
她的丈夫入狱了,她也离婚了,
生活没了着落。
她没有学曆,外语说得磕磕巴巴,连洗碗工也应聘不上。
有一天,她饥肠辘辘走在街上,路过一个琴行。
琴行里陈列着小提琴、大提琴,各种管乐器,却在角落里放了一架古琴,如此格格不入,就像她自己。
那一刻,她突然很想家。
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