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顾言颓然坐下,垂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闆,隻觉得整个大脑木木的。
他应该做点什麽,什麽都好,让自己清醒,或是让事态明朗,隻要别像现在这样……
顾言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
他浑身僵硬,思绪也像干结的泥泞,半点动弹不了。
怎麽办?
他在心里问自己。
其实他什麽也做不了。他对发生的这一切,束手无策。
顾言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一天,两天,三天……
他试过找颜兰汐,得知她已经离开学校,跟男友去了国外,又因为她性格孤僻,在学校没有结交朋友,所以顾言并没有查到她在国外的联系方式。
线索就这麽断了。
如他所愿,颜兰汐消失了,连同他的女儿一起。
他的生活回到最初。
可以喝酒了,可以玩女人了,可以彻夜不归无所顾忌,他还是那个满身丧气的纨绔子弟,没有目标的挥霍光阴。
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觉得不对,却不知该如何让生活导入正轨。
这种感觉很难熬,尤其是头几年,会想念、追忆、自责或是遗憾,种种複杂的情绪在心底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