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如此有趣的小姑娘,便忍不住多问几句。
“庄子言‘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我相比它们而言寿数多了不知多少,可同样如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一样……拘于一方天地,若我也是那般朝生暮死便罢了,可我偏偏还有几十年的光阴,还有世间百般精彩没见过,怎能认命?何况,生命来之不易,合该尽兴一场才是。”
沅矜说完,有些讶然于自己居然轻易对刚认识的人袒露心迹,可把心里话说出来也是真痛快。
白珏听完,怔住了。是啊,还有几十年的寿命呢,谈何放弃。自己竟不如一个小丫头看的开了,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此番言论竟不像你这个年纪能说出的,但你可知,慧极必伤?日后切不可再轻易对旁人说起这些。”
沅矜听他说到前半句,不由心虚,自己可不就是披着马甲嘛!虽然不可能掉马,但也够惊慌了。又触不及防听到后半句,感受到他的关心,顿时心生暖意,
“你放心吧,我哪有那么蠢,连母亲我都没说呢!”
听她语气俏皮,白珏便逗道:“那怎么能对我说?不怕我别有所图?”
“你不会!”沅矜语气肯定坚决,“我知道,以琴音观人,你定是个好人。”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