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从袖口穿过时碰到了伤口,他痛得叫出声来。
其实怡江早就发现了,他对疼痛特敏感,属于非常怕疼的那一类人。
这点大海可不像他,大海比他能忍痛多了。
“疼吗?疼还不要命地往前冲?”
她又拿他的原话回刺儿他。
丛嘉佑说:“这是意外,我是计划好了怎么引他上钩的。现在我挂点彩,正好说成正当防卫,加上他之前对你动手,这回怎么也先关个十天半月的,不是挺好吗?”
“好什么!手都弄成这样了!”
这是建筑设计师的手啊,要画图制表的,万一伤重了再拿不起笔,让她拿什么还给他?
丛嘉佑看她眼睛都红了,心里隐隐有些欢喜,面上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只是点皮外伤而已,都用不着缝针,会严重到哪里去?”
怡江憋着一口气不说话,眼睛却盯着他手腕包扎好的那一段白。他的手跟他整个人一样,修长匀亭,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可他抓住赵成康的时候又压得对方没有还手之力,爆发力惊人。
丛嘉佑继续道:“何况跟你以前经受过的那些事相比,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吧。”
怡江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