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搭在耳朵后面,浑浑的,好像听见了天外传来的回音,匿在夜里。
但我知道,没有的。
只有我在胡说。
“星辰先生,十几年前,我们住在一起呢。在外婆家的小楼,一幢有四层。”
“每天晚上,外婆都会抱着我,从地下室到顶楼,把每层楼都走一遍,把灯一盏盏关掉。后来我从人们的口中得知,这叫做生活的仪式感。”
“最后关掉的是我房间的灯。外婆坐在我的床前,窗户外面,满天都是星星,漫无目的地排着,我能看清楚她的面庞,胜过这世间一切的可爱。”
“她还会给我唱歌,哄我睡觉,胡乱的调子,唱着同样几句词——花样的年华,月样的精神,冰雪样的聪明,美丽的生活,多情的眷属,圆满的家庭……”
“只是,后来外婆抱不动我了,后来外婆走不了路了,后来外婆说不出话了,后来外婆死了。我早已不是任何人的小宝贝。”
外婆死后,妈妈把我和外公接到了城里共住,至此,我们谁也没有再回过乡下的房子。听说村子里现在早已没有了年轻人,全是孤寡老人在留守,到处是衰败的景象。
望着顶层水泥台,我脑海中浮现外婆的样子。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