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郑晴打了个喷嚏醒了。
一看手机,她表哥正打过电话来,郑晴就明白表哥肯定知道她说谎了。
郑晴从小就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初中谈了恋爱,天天逃课泡网吧,后来她那男朋友说要辍学去打工,她也要跟着去。按郑晴自己的话说,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是怎么给猪油蒙心了,觉得长发卷花头的男生特别帅,任她爸她妈怎么说,她都不听。
然后她表哥就出马了,事实上她表哥是个一点儿闲事都不爱管的人,她爸她妈让她表哥劝劝她,说是年龄相当的人,说起话来可能更听得进去。
她表哥只说,现在走歪了,以后懂事儿走回来就行。
但当时郑晴不懂事,非要辍学去打工,事情闹得太大,把她爸气得住了院。
那天在医院病房外,郑晴坐在椅子上,在亲情和爱情之间痛苦抉择。
她表哥站在她面前。
郑晴自小就是个不服输的,到现在她还记得她表哥说话的样子和语气。
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声音没有一丝波动,好像对方是个跟他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或者说对方是块儿没生命的石头。
“你跟那小子去吧,年轻追逐爱情没什么错,来年你跟着他上街卖唱,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