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时间刚好是九点半,她出生的时间,她在这一刻十八岁了:“你觉得我应该去高考还是留学还是什么其他的?”
她等了半晌,等来一句:“这是你的人生,你必须自己决定。”
果然还是这样,他办事从来一板一眼。
时星阑反倒松了口气:“嗯,知道了。”
一路上再没有什么话,到地方和往年一样先去送花,然后去寺庙祈福,时星阑不知道和妈妈说什么,她没有这种体会,妈妈这个词对她来说太陌生,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大部分时间他们父女两人都是默默在墓前站一会儿。
“星阑今年高三了吧?可以把心仪的学校写在这上面,佛祖会保佑你的实现愿望。”接待他们的沙弥和时星阑关系不错,毕竟来了这么多年了,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
“写别的行么?”
“可以,写你最想要的。”
时星阑接过他递过来的马克笔,端端正正地在那个许愿签上写了她妈妈的名字,叠好了塞进那个金黄色的小布袋里,然后用红绸系上挂在树上。
“写的什么?”
“不能告诉你。”
他倒也不强求,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泛黄的信封:“这个是你妈留给你的十八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