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乐呵呵地,“我昨天去磨了一把钥匙,待会儿就给你,以后到了就进来。现在天冷,可别在外边冻着了。”
程景行应了一声“好嘞”,心底升起一阵暖意,这样的关心有一瞬间让他恍惚想起自己的母亲。可他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儿,却不可能娘么唧唧地掉眼泪,只是低头沉默着。
白恬的手探过来,放在他的大腿上。他抬头去看她,小姑娘对着他甜甜一笑。
他的视线与她的满目星河相汇,他知道,她这是在哄他。
他放下一只手,攥着她的,紧了紧。
他们是踏着上课铃响进的班级,班主任就守在门边上看着他俩从眼前走过。这是班主任的一个习惯,提前几分钟就蹲在班门口,等着逮那些迟到的同学。再晚一步,他俩就该和那些人一样,站在走廊上被班主任念叨。
内容翻过来倒过去也无非是那么几句话,迟到的学生多是惯犯,早就听腻了这些话。
“是是是”“好好好”,一个劲地点头应和着班主任,道理大概是没有听进去一个字。
白恬暗自舒了口气,差点点就要被抓着吹冷风了。
本以为恰好逃过一劫,早读课即将下课时,班主任却返回来站在教室门口,喊白恬的名字,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