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她不答,他复又说道。
“不准死。”
任何时候,都不准。
那一瞬间,白恬想。
他大概是她最后一次求生的战争,无关风月,无关爱情,就想为了他活着。
如果没有他,她就向死神缓步靠近。
他的眼底一片清明。
她撇开脸不去看他的眼睛,“我没有想死。”
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
她没有想活着,也没有想死。
“那你在想什么。”
白恬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像被云层后边的星星。“我想我爸妈了。”
程景行理着她被风吹乱的头发,“他们在哪儿?”
“骨灰盒在墓园。”她的语气极淡,像说书人平静地道出别人的故事,不带丝毫情感。
“医闹,我妈妈被患者捅了一刀,我看着我妈妈死的。我一直在等我爸来,可是他来不了,他在赶来的路上出了车祸。”
“听说我那天甚至没有哭,我是不是特别坏。”
也是那一年,十三岁的白恬爬上医院的顶楼,坐在栏杆上。
她没有和任何人说她是打算跳下去的,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