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剪刀,就徒手拆。好半天才把箱子给打开,她拿起一听,举到他面前,“给你!”
程景行接过,连同她的手一起攥在掌心里。
他本来以为自己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他也已经强大到无以复加,可是这一刻他竟然想要热泪盈眶。
他把束缚又繁琐的西装换下,换上他一贯爱穿的连帽卫衣,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地上,一人抱一听老百威。
大概是因为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他没有用他常用的香,身上只有一些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像是他最原本的干干净净的样子,只有她一个人见过。
第10章 11月6日
带着情绪喝酒,更容易醉。
那天晚上,程景行说了很多,说自己十岁之前是怎样跟着母亲一起生活,说自己这么多年来独自待在他乡,说他母亲的病痛。
大部分时间里白恬安静地听着,是给他最好的安慰。
酒箱里空了大半,白恬眼看着面前那个常挂着笑的少年,在此时红了眼眶。
他看着她,还是笑,问:“你哭什么?她走了不要我了,我还没哭呢。”
白恬吸了吸鼻子,稍稍坐直了身体,“程景行,我抱抱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