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分外刺眼,元昭眸光静静的看着滚动不息的黄河水,深陷在阴影下的脸不知什么表情。
突然肩上传来力道,“贤侄,莫要在外面吹,这风毒辣的很啊。”苏瑞柏在后面拍拍他的肩膀,元昭起身施礼,两人寒暄几句,随后都弯腰靠在雕栏处。
船上沿边站有手持长矛的士兵,甲板上舵手扬帆,结实黝黑的肌肉条理分明,衬着阳光闪着色泽。
苏瑞柏叹气,换了个方向转而手肘后撑,望向远处甲板上操练的士兵,“这一去快则三四个月,慢则半年之久啊。”他自言自语道,并不计较元昭是否接话,离家之前他还叮嘱梨娘好生照顾祖母,勿要肆意妄为,想来她究竟听进去几分就不得而知了。他叹息之余募得脱下自己的长靴,一转眼的功夫靴子砸到了远处小兵的身上,动作之快在元昭回望过去时,苏瑞柏就此开骂了,“小子做甚呢,好好练,以后这些能救你命。”说完光着一只脚站在木板上,鞋子里的足袜掉出来甩在他人的脸上,场面看起来尤为滑稽,但这样的场面却没有人敢笑,气氛异常诡谲。
苏瑞柏带兵就是这样,其他的都可嬉笑而过,唯独性命却看的极其重要,且不是战场临阵脱逃的苟且,而是杀敌奋勇的保命, ? 记得前几年有个把权贵弟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