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碍眼。
他一个翻身下了床,向谢秋寒伸出一只手,向招小狗似的一招,“小寒,过来。”
那手洁白修长,在月光下,像是玉瓷雕成的。
谢秋寒一怔,不知怎的,脑子里居然不合时宜晃过了周文宣和那弟子紧紧交握的一双手。
谢秋寒随他坐到桌前,迟疑道:“要做什么?”
云邡从桌上拿了一把细齿木梳,挑起一缕青丝,慢慢的梳了起来。
原来是要梳头。
两人一站一坐,月光平和而静谧的淌在他们肩头。
谢秋寒忽然想到,小时候,为了解闷,云邡老爱抓着他扎辫子,逗的他满脸通红好几天都不理人,云邡却每每从中找着乐趣。
长大以后,娃不好骗了,云邡才放弃了这个把戏。
也许夜深露重时人总是心软而多情的,谢秋寒一改锯嘴葫芦的品性,轻轻的开口说:“我原本不疼,也不觉得委屈的。”
云邡:“嗯?”
谢秋寒静静的自我剖析道:“兴许是在外面能打碎牙和血吞,回来就不同吧。我原本觉得,他强他横是他的事,我这几年也见惯了,离远些就好,但一和你说起这些,又觉得心有忿忿,大家都是娘生爹养的,为什么要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