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被训得脑子一片空白,周仰电话都挂了好久,他还在那儿拿着手机发呆。
除去小时候的不堪岁月,他年少一炮而红,之后走到哪都被拥簇,再然后就是被苏言追求,和苏言结婚,过了童话城堡里似的五年。
他从没听过这么毫不留情面的指责,甚至感觉自己的脸都因为丢脸和羞耻而发烫。
人是不太能接受最坏的自己的,就像照镜子时,眼睛会自动修正那些不对称,美化那些瑕疵,然后脑补出比本人更美一些的容貌一样。
夏庭晚一直知道自己个性不算太好,可也好像还算过得去,连苏言和他离婚后说的话,都没这么直白地告诉他——“你很糟”。
可今天,周仰偏偏就不给他半点回避的余地,就这样告诉他了。
临睡前周仰把明天在仁爱医院的预约时间给他发了过来,夏庭晚看了一眼,钻进了被窝里。
他翻来覆去到半夜,但是怎么都睡不着,一字一句地想着周仰说的那些话,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忍不住给周仰拨了个电话。
“喂?”
“周仰……”夏庭晚问道:“你刚才说我开的车,我伤的人,是什么意思啊?”
电话那边是好几秒的安静,夏庭晚低头看了一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