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东厂内消失几个人是件习以为常的事。
萧长宁心情复杂地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脸埋入被窝中:沈提督还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沈提督,变的,唯有她一人的心境而已。
一觉睡到黄昏,萧长宁发了汗,烧也退了,只是嗓子依旧有些不舒服,咳得厉害。
沐浴更衣完,她浑身清爽地回到南阁房中,推门一看,不由怔住。
沈玹依旧穿着绣金蟒袍,头戴嵌金三山帽,显然是公务刚刚归来,浑身还带着寒冬的肃杀之气,只有望向她时,眼底的凌寒才稍稍融化,化作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殿下还站在门外受寒,当心风寒又加重。”沈玹坐在案几后,手撑着膝盖,朝她抬起下颌,“进来。”
这次,萧长宁没有多犹疑,依言进门,坐在沈玹对面,忍不住低咳两声。
下一刻,沈玹解了自己的玄色披风,随手罩在了萧长宁的肩头。
“……”萧长宁的心思全跑偏了,心想:这披风干净么?不会沾有什么人的鲜血罢?
然而她受了沈玹恩惠,虽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感激的,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只默默将披风拢紧了些。
沈玹望着她因风寒而微红的鼻尖,见她难得的乖巧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