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地方,面对的是她最怕见到的人,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也幻想过,如果再遇见周鸣,她一定骂他个狗血淋头,或者是视而不见当他空气,等他死了,她再笑嘻嘻的去参加他的葬礼。可是今天她曾经所有幻想都被现实的一举一动打脸了。她看见周鸣为了她吃了那么辣的湘菜也不吭声,她已经开始动摇了,叫来他的助理给胃药,听见他进了医院,她立刻答应去探望照顾,进了他的家门,居然还言听计从的给他倒水。她觉得曾经自己一遍遍给自己武装起来的铠甲,怎么这会自己直接给打破了。她觉得自己输了,怎么在这个全世界对她最差的人面前,还像个哈巴狗似的去舔。她觉得这个地方太危险了,不能再多呆了。
拿着水和茶几上的药,本着最后的人道主义精神,她拿进了书房,不敢再看他,放在他书桌手旁,说:“你慢慢忙,我先走了。”周鸣合上电脑,捏捏眉心,说:“我送你。”没等她拒绝,周鸣已经起身。
还没走到客厅,周鸣突然往下倒,任安灵吓坏了,赶紧扶起来。可是周鸣太重,她扶不住,只能把周鸣抗在双肩处,慢慢移到沙发上。周鸣痛的直不起身,倦在沙发上,任安灵咬着唇,像是能感同身受那个痛似的。
他不说话,她自然是不敢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