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建造在荷花池之上,雕刻繁复,檐上挂着灯笼,散发出幽暗迷彩的光芒。她无趣地欣赏着黑夜中的别样风光,慢慢穿过走廊,一步一步走着。
等自己回过神来,竟已到了红漆大门,门口站了三四个人,背对着她抽烟,她本欲掉头回去,却眼尖地看到了不远处的情景。
这儿不是市中心,商业区也有一段距离,因此路上行人并不多,嘉年几乎是立马就看见了不远处两个熟悉的身影靠在一起的画面。哪怕并不明亮,但这一幕还是刺痛了她,哗啦啦突破阻碍直接敲打着她的心,不是特别疼,一下又一下,酸涩更多一点。
严谨然比她大了一届,算起来,她有三年没见过他,这三年间基本没有任何什么联系,她因为那点缱绻心思而总觉得尴尬,碰到他总带着一丝嘲笑。
嘲笑自己与他。
她不是瞎子,不是看不出来严谨然对方粟存在的那点心思,以前总是她看着严谨然发呆,严谨然望着方粟出神。她奢望过方粟永远察觉不到他的心思,但她的骄傲不允许这样的卑微。
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然后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哼笑,冷冷的、轻轻的。
她转了转眼珠,低头朝门口正在抽烟的男子走了过去,“不好意思,能借我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