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搭在一边,身上穿着一件略微有些单薄的玄色长袍,只在衣袖边缘和腰封处用银线细细勾了漂亮的云纹。眼下他衣服湿透,宽袍广袖的禁欲飘逸不再,反而因湿哒哒的头发、微微苍白的脸色和发红的薄唇而多了一种好似刚刚破除清规戒律的惑人感。
偏偏陆湛的目光却平和清亮至极,宛如一汪澄澈剔透的湖水。两厢对比,格外鲜明。
沈晚被这奇异的反差弄得心里绮念丛生,活跃的思绪在短短片刻时间就脑补出了上万字的小故事。好在被绮念挤压到只剩一线的理智还在奋力挣扎,沈晚倒没忘了礼仪,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坐,”陆湛淡淡看了眼沈晚,见她面色红润便又移开了眼,“沈府的马车还没到,你们且在这里等等,喝些姜茶用些点心再走。”
话音落,青苏刚好捧着身马车里常备的衣裳,脚步匆匆地从屋外走进来。陆湛余光扫到这一幕,这才记起自己淋雨后定然有些狼狈,但他坦然端坐在椅子上,风度翩翩的气质却不减分毫,不紧不慢向两人点了点头:“我去休息片刻,两位小姐有事的话可以同青苏说。”
他态度太过自然,沈晚也没察觉不对,立刻应了下来。
陆湛前脚刚上楼,茶楼掌柜和小二就捧着几盅姜汤从后厨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