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它的含义,刘汐马上就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债”,想到了难以从心里挥去的那个人,想到了眼前这段既苦又危险的关系。
她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断舍离,当时机成熟的时候;她也必须做到断舍离,在更大的危险到来之前。
可是,仅仅是看到三个字,便能想到刘暰,这何尝不是危险的兆头之一。
越来越多的生活琐事都能让她想到刘暰,比如,在食堂里看到其他男生的坏吃相就想到刘暰,这就是真的。
“你还得收拾什么吗?”刘暰见刘汐站起身,情不自禁地亦步亦趋。
“嗯,刚才太急了,头发没全干,得再吹吹。现在不能下去,再等一会儿吧,等过了八点半,莺姐会回房跟孩子打电话,那个时候再走。反正都这么晚了,都是得看急诊的。”
“你确定没什么太大的不舒服吧?”这个问题刘暰已经问了好多遍了。
“确定。去医院看看,只是想要个彻底的放心。明天后天都是周末,也全都是急诊,和今晚看没区别,不然的话,我就白天再去了。”
“可别拖了,就今晚。”刘暰摸摸刘汐的脑袋,那个包还在,幸亏磕到的是她脑袋后面比较靠上的地方,要是磕到脑干,他简直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