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冲个凉,回头再喝,不差这一会儿的。说过多少回了,这大热天儿的,你这马上就喝冰镇的,对身体不好。”
“好,知道啦。”刘汐柔声应着,把整杯茶都喝了,又与陈莺聊了几句家常,这才往楼上去。
刘汐从不嫌陈莺唠叨,反倒一直觉得这样絮絮叨叨地你一句我一句,才是家里人相处时应有的样子。
陈莺的年龄比刘汐大一轮,在这个家里做保姆许多年了。对刘汐来说,陈莺亦母亦姐。
刘汐的母亲尹佳月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不擅闲话家常。刘汐小时候时常盼着母亲能软软地跟她腻一腻、同她说说笑笑,但母亲总是很忙,家里家外地忙,刘汐看在眼里,眼看着容颜秀丽的母亲早早地生出皱纹与灰色的发,她心疼,从很小开始就心疼,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小就开始自学着理解与体谅,反正她不舍得向母亲抱怨撒娇,但有时候也眼馋别的小女孩,馋得急了,就开始对陈莺撒娇。这些年,陈莺一直是她宣泄柔情、索取柔情的唯一人选。
刘汐很清楚母亲是真正关爱她、关爱这个小家的。如果不是母亲辛苦的打拼和强硬的坚持,恐怕她只能一直住在璋明路的大宅那里。
在她10岁那年,母亲置办了这套复式住宅。这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