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坐起身,叫盈盈铺纸研磨,走到桌前提起笔,略略思忖,随即写道:
秋风不进芙蓉帐,碧影疏斜鹅梨香。
阑干望尽春不归,空听雨打绿纱窗。
搁了笔,竟不知作何所思了。
第9章
天越发的凉,父亲这些日子都在家里,我们便都像栓进了牢笼里的鸟雀一样,等闲连玩笑的声音也都不敢大了。双安守着我,只一个劲的督促我,叫我赶紧做出一幅绣活儿来。
她越催,我越难以落针。
想了好几日,这才定了主意,开始认真绣了起来。
绣的既不是牡丹,也不是芙蓉,是一株疏离斜倚的金丝柳,密密匝匝的叶子很是花功夫,我一做便能做上一整天,待想起来抬一抬头,就觉脖子酸疼得厉害。
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一日容易同盈盈凑过来瞧,看了半天,噘嘴说道:“姑娘,你绣的这么素净做什么?得添上些花鸟才有趣。”
我觉得有趣,故意问她俩:“那依你们说,什么花鸟才有趣?”
两人七嘴八舌,说了些什么桃李杏与莺雀燕,我乐得不行,伏案笑了一阵。
她俩却恼了,赌气背过身去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