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晚期,他肯定觉得自己等不到我的十八岁了,想来奉城见我一面。”季白凌轻描淡写地说着,脸上连表情也做不出来,“然后呢?然后薛洪升不想让他见我最后一面,将我关起来。”
“但我逃走了。”季白凌莫名觉得好笑,“他以为我是为了去找季远,就当夜找人将季远撞死了。我他妈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他情绪骤然失控,愤怒全部给自己。
“就因为他所谓遵守承诺的信条,就这么终结一个人的生命?”季白凌觉得荒谬,“薛洪升就是他妈的垃圾。他太自私。我不明白,即便季远见我一面又能改变什么现状?后来才想清楚,原来薛洪升就只是单纯的心理变态,所以他身边的人才会发疯一般的想逃开。”
秦往静静地听着,将季白凌揽进自己的怀里,安慰小孩一样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季白凌闷声开口,孱弱的声音像是裹上了冰渣。他说,秦往,是我害死了季远。是我。
“不是。”秦往抱紧季白凌,只能重复这两个字。
“杀人偿命,我也该死的。”季白凌说着,“我是真想一死了之……可季远十三年来最想要我改掉的恶习就是懦弱与逃避。所以我怎么能死呢?那不是连他那最后的夙愿也要被我摒弃了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