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到床下去,这么小小的一格冷柜,她能睡习惯吗。文昊泪如雨下,他想他今生再也不会爱了,也不会再吃油条了。该死的油条。
正当文昊想到这,心痛如绞时,卧房外厨房里的琼琼已经下楼买回了油条。她现在正在准备草莓汁牛奶,然后煎荷包蛋。
听着厨房里的这一切,文昊说不出这到底是温暖还是罪恶,反正不好受。她对自己太好了。
当时医院让他尽快联系琼琼的父母,他哪敢联系他们,也从没见过也很少听琼琼提起他们。特别是琼琼的母亲,琼琼只说过一次,说她母亲在她七岁那年就跟她父亲分开了,她是跟着奶奶长大的。
她父亲是名农民工,什么活都会干一点,到处捡活,每年只在年底才回家几天。放下琼琼的学费生活费,没两天又出门打工去了。
跟她比起来,文昊是幸运的。他也出生农村,但从小是跟在父母身边长大的。打他有记忆起,父母一直在当地的镇里开着一家小卖部,直到今天。
而这开店的本钱,就是在文昊出生前父亲文溪偶然得到的那笔横财。
到底是什么横财,文昊也不知道,每次问起,父亲只说没有,全是村里的其他人眼红乱说。时间久了,他也就不问不好奇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