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镰刀的那只手布满了老茧,皮肤粗糙干裂,指甲里还嵌着黑黑的泥。
她一点点靠近小男孩,嘴里喃喃着几句方言。
“儿子,我的儿子……”
小男孩被锋利的石子绊倒,他趴在地上,回头的时候,正好撞见女人举起镰刀。
她咿咿呀呀的唱着语调轻柔的方言儿歌,手里的镰刀却毫不留情地砍下来,正中他的小腿。
“乖儿子,妈妈把你的腿砍掉,你就跑不掉了……”女人又开始笑。
阿胭吓得一下子睁开双眼。
带血的镰刀仿佛还在眼前,女人的疯言疯语好像还在耳畔,阿胭看向谢明澈的时候,仍然惊魂未定。
梦境里的那个小男孩的面庞虽然还很稚嫩,还没有张开,但阿胭却还是认得出,那应该就是谢明澈他自己。
他右眼尾下的那一点浅淡的朱泪痣,那个小男孩也有。
除去那个女人的脸,梦境里的一切都很具体,这就说明,梦里的一切很有可能就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一切。
阿胭抬眼看向男人那张苍白的面庞,心里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竟然,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
看他仍然陷在梦境里,阿胭张了张口,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