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欣然谢过圣恩,回头原话带给秦英,看着为之动容的秦英,摇头道:“陛下最忌讳也最担心清流、浊流两派不分,你却还要掺合进世家那摊子浑水里。”
“一念之差。”秦英卧在床头,倦容里掩不住悔恨,饮过药后看向谢容:“有个问题我想问谢兄很久了。”
谢容闻弦音而知雅意,秦英口一开即明白他的意思,拿着扇子敲敲胳膊,笑得苦涩:“我以为这些年来我做得已经做得足够表示出我的立场了,我若有他意,今日在这龙椅上坐着的未必就是当今陛下了。”
秦英咳了声:“我只是想问谢兄你大冬天还拿把扇子,不冷么?”
“……”
傅诤走后,岑睿表现得很是平静,至少在朝上任谁也瞧不出一丝异样,这让百官躁动不安的心也安定了下来。豫州一个鸟蛋大的地方,有太傅大人坐镇,想也是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 ∞ ∞┉┉┉┉ ∞ ∞┉┉┉
天飘着零星小雪夹着冰冷的雨滴,湿润的水汽从窗下渗入,给阴暗的养心殿内带来些许凉气。
“陛下,这是张院判给您煎得安神汤,您多少进一口吧。”来喜捧着药碗站在榻边苦苦哀劝:“从太傅走后,您几乎没合过眼,再精神的人也扛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