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师府里出来,岑睿马车没有立即回宫,而是折向了宜平里。傅诤现在这个时候应留在宫里教导岑煜,岑睿想着应是碰不上面的。
太傅府里果真仅有傅夫人一人,看着傅小书把人迎进来时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当真是阿睿来了?”
岑睿扬眸,白玉似的面上浮出一抹笑,乖巧唤道:“傅夫人。”
傅夫人看着她温软笑意,再硬的心肠也软了下来,都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她那死心眼的儿子只认这一人,又叫她这做娘的如何忍下心来:“来了,便进来吧。”
“我从傅诤那听说夫人喜欢饮酒,便顺路从西市带了这西市腔来,也算是京城特产。”岑睿将酒坛摆在案上,言笑晏晏。
“乖孩子。”傅夫人绕着帕子想来想去,心一横道:“你不要担心,傅诤与那徐家小姐婚事是不会成的。我那死小子下定的主意,便是皇帝老子来了也扭不过去,他既对你真心不二,就不会娶旁人。”
傅小书过来拎酒,手一滑,夫人啊,皇帝老子就在你面前啊。
岑睿指尖在桌上绕了一圈,低头一笑:“我明白。”
“你不明白。”傅夫人看她笑意不明,只当仍未释怀,叹下一口气道:“傅诤我从小看着长大,他爹性子暴烈,对他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