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长进。”
淡淡一句,吓得岑睿脊梁骨从上到下抖了遍。
岑睿写得太投入没看见傅诤什么时候进了书房,捋顺胳膊上竖起的寒毛,埋怨道:“进来也不说一声。”
“习字须专心致志,臣不敢打扰陛下。”傅诤执起字帖仔细地看了看,指点了两处生硬的地方,作不经意提起道:“燕州的谢容已至京城了,陛下想好把他放在何处了么?”
“哦,你上次说的那个很有才干但也很有心计的那个人?”岑睿将写好的字夹入往日的文稿中:“今日吏部侍郎找我要人,说最近忙,缺个人手。”岑睿抽出本奏章给傅诤:“喏,他想要个员外郎。”
“吏部么?手脚倒是快。”傅诤扫了几眼:“吏部掌官员录入,陛下换它隔壁如何?”
“嗯?”
傅诤提笔勾了个字——礼。
岑睿虽时时见到傅诤的笔墨,但此时仍是殷羡:“上回起居郎还与我说,傅卿的字颇有颜家之风,遒劲凛然、宽博雄浑。也不知我哪天才能练出这一二风骨。”
傅诤看了眼她指腹上磨出的薄茧:“陛下用心,有一日自会胜过臣。”
虽知是客套话,但从来不被看好的岑睿,不谦逊地点头道:“那是……”
与傅诤一同批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