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踦爵打量此船,感叹:“此画舫多以牡丹为饰,足见你十分喜爱牡丹花。”
    绮罗生却不以为然,自嘲:“但时人总将牡丹之艳,与女流画上等号,喜爱牡丹,便与胭脂粉艳,有所联想了。”
    天踦爵为之辩驳道:“牡丹之牡字,原指雄性鸟兽,后引申为植物雄株。本草纲目有云:牡丹虽结籽,而根上生苗,故成牡。意指无须经由授粉,便能自我繁生,足见牡丹之雄奇。世人不识牡丹之意,仅以艳态作论,未免少见了,相信你非逊於世情之流。”
    没想到天踦爵能知道这些,绮罗生来了兴趣:“那你认为吾以牡丹,表以何志?”
    天踦爵侃侃而谈:“牡丹为遵花信,不使人间时序大乱,不惜抗逆唐皇之醉后诏令,其筋骨刚心,才是花之精神。不过,吾想你以牡丹喻志,应有另一层的涵意。”
    “哦?如何说?”
    “洛阳花木记有载:凡栽牡丹不宜太深,深则根不行,而花不发旺。”
    绮罗生:“嗯?”
    天踦爵笑言:“你以舟船为居,游波於江湖,其漂泊平生,亦有几分不敢深根之意。”
    绮罗生淡淡道:“就算漂泊平生,就算不敢深根,也不过是疏情使然,何志之有?”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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