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人能想到将佛像搬出来让一个人对其诅咒发誓,而这偏偏点中了陈泗的软肋。
应天府几乎一半来自异域的香料均出自陈家,每年上百万两白银的买卖,岂会因为区区一万两白银而诅咒自家在海上翻船?
就凭这一点,这个女人的智慧和胆量不可小觑。
海宁头皮一乍,踌躇了一下,低低道,“呃,我家在——京城......”
“京城?”朱翊钧眉峰微扬,“你为何来应天府应考?”
“呃.......我、我随家人迁居到这里,也是刚到应天府,恰好瞧见招考告示.......”
“哦......你方才审案很精彩......”
关键时刻,她休庭,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甚至让他们旁听了戚云儿的冤屈,很好地顾及到了戚云儿的名节,也让陈泗放松了警惕,更是避免了官府的丑闻被众考生听到以此做文章。
孰是孰非,大家心里明镜似的,只不过没有能力揭开这个谜底,而偏偏她做到了。
“谢谢贵人夸奖,我方才是不是、是不是——”
海宁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道,“我方才是不是得罪人了?”
朱翊钧先是一愣,接着